【44】 前文已经论及，朱氏在孔门弟子的认定上，标准往往从宽。

[139]精勤不已，然后能达到为天地立心，为 生民立道的崇高目标。……凡有形之物即易坏，惟太虚无动摇，故为至实。

[48]例如牵一发而动全身，牵一发就是感。[3]两种知识——见闻之知与德性所知。他还说过：富有者，大无外也。是故立必俱立，知必周知，爱心兼爱，成不独成。[106]这性是永恒的：未尝无之谓本，体之谓性。

[60]假如没有变化，则亦无理可言了。他们也采取了张横渠的一部分学说，但主要是人性论与伦理学说，对于张横渠唯物论的基本思想，他们是进行诽议的。夫子之美子夏也，在《论语》亦止此一见，而所美者即为其称说逸《诗》，是当年欲删一诗，未尝不谋及子夏可知也。

若以前文陆世仪所说的见知闻知之别而论，钟天完显然认为见知重于闻知。如子夏所说的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论语·颜渊》)一语，宋儒认为意圆而语滞，惟圣人则无此病。12朱彝尊：《经义考》卷二八一《承师》，《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680册，第600页。康熙年间的陈启源则从《诗经》学角度提出，时代先后应是检验经义正确与否的重要标准。

4钱穆：《陆桴亭学述》，《中国学术思想史论丛》第8册，安徽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第37页。在明清学术思想转型的过程中，汉唐经师渐为儒者所推崇，与汉唐经学有着内在传承渊源的荀子的地位也发生明显改观。

然细绎此文，自死生有命至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皆子夏述所闻之言，初无一语自造……孔子曰：大道之行，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2】以他之见，孔门弟子虽亲见孔子，但从道统而论，这些见知者实不可与闻知者孟子相提并论。孔定芳、朱冉琦：《荀学复兴与清代学术转向》，《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9期等。惠氏父子正是希望通过将荀子思想与子夏之说进行沟通，为子夏、荀子一系的礼学思想争地位。

51蔡衍鎤：《操斋集》文部卷七《诗经尊卜自序》，《四库未收书辑刊》集部第9辑第20册，北京出版社2000年版，第261页。清代初年，重建孔门弟子的完整谱系成为一时风尚，此前不被重视的七十子逐渐从边缘走向中心。汉儒之言经学者，必由荀、毛、公、谷而溯源于卜子。他认为曾子不应有具体之称，颜渊也不优于其他七十子，这实际上是在为抬升子夏等人的地位铺平道路。

在这一过程中，在宋明理学那里绝非圣学正脉的孔门传经弟子逐渐由学术话语的边缘趋近中心，并在从理学到汉学的思潮演变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孔门传经弟子重回学术话语中心的历程，既是明末清初重建学统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清代汉学复兴的一个缩影。

费氏极力表彰子夏等四人，而其一瓣心香，要在子夏，甚至谓《礼》《乐》《诗》《书》，皆子夏之分宗世绪。钱穆称陆世仪为宋明道统殿军，【4】正是从这一论述着眼。

《记》言孔子作《春秋》，游、夏不能赞一辞。他们在孔门的地位由边缘走向中心，这一方向性的变化开启了乾嘉时期以汉学推尊子夏的学术先声。【52】 蔡氏此处由某一证据而推测全貌，实不乏武断之处，但其推尊子夏之意清晰可见。79朱熹：《朱子语类》卷四九《论语三十一》，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朱子全书》第15册，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1664页。对于秦冉、颜何等孔门弟子，明儒疑为附会而罢祀，朱氏据《仲尼弟子列传》反驳说：生数千载之后，安见二子必无其人?【33】阎若璩也提出，孔庙中不仅应复祀秦冉、颜何，而且要增祀《孔子家语》中的县亶，如是而孔子所谓受业身通者皆全具矣。3陆世仪：《思辨录辑要》卷三〇《诸儒类》，《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24册，第280页。

钱大昕：《潜研堂文集》卷三八《阎先生若璩传》，陈文和主编：《嘉定钱大昕全集》第9册，凤凰出版社2016年版，第602页。特《春秋》之作，不赞一辞，夫子则曰《春秋》属商。

【20】这种通过师授渊源而将七十子与汉儒相连接的做法，代表了清初很重要的一种学术取向。【34】费密力主七十子中论罢与汉唐先儒已祀者，皆不可废，【35】甚至理学名臣陆陇其也认为，议定从祀原则时应从宽不从严：孔门弟子亦有不能无疵者，岂可以一眚掩大德乎?【36】 与明儒正相反，清初学者把关注的重心放在传经之儒上，除汉唐经师之外，他们最关心的就是七十子中的传经弟子。

38邓秉元：《孟子章句讲疏》卷三《公孙丑章句上》，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11—112页。朱注说：一体，犹一肢也。

【24】不同时代儒者间的关系就如同树木之根、枝、叶，后世之儒，条叶丰茂而已。特别是他将《诗序》溯源于子夏，代表了清初学者的一大共识。阎氏主张，孔庙在颜、曾、思、孟四配之外，应立十二哲。又曰：圣人能以天下为一家。

29应谦：《性理大中》卷二《传经诸儒》，《续修四库全书》子部第949册，第403页。朱氏曾有一组题为《斋中读书》的诗，其中说：后儒不晓事，吹毛务求疵……云何七十子，一眚罢其祠?何年复旧典，俎豆敕有司。

从德行存养而论，子夏确实不如颜、曾坚毅，朱熹就批评其为人不及，其质亦弱。钱大昕认为此说确不可易。

他们无一例外地以朱氏之说作为讨论的基点，表明朱氏确实提出了一个相当能反映时代学风的话题，而且影响非常深远。结语 清初对七十子的推尊，主要源于道统观念的衰退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学统回溯。

58王鸣盛撰，单远慕校证：《十七史商榷校证》卷一〇〇《缀言二》，三晋出版社2021年版，第1123页。【37】若从孔门四科而论，大致相当于文学与德行之别，文学之儒，皆务经学传承，以师法自居……德行科诸儒则能向内探求，悟自得之趣。【62】 子夏作为汉学的宗主，与宋学宗主曾子得到了平分秋色的定位。礼，六艺之一，悲身通之。

文章传，性与天道亦传也，是则子夏之功大矣!【39】 宋明时期，子夏等人的形象多以《孟子·公孙丑》中的如下一段话为根基：子夏、子游、子张皆有圣人之一体，冉牛、闵子、颜渊则具体而微。49魏裔介：《兼济堂文集》卷三《先贤卜子集序》，《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312册，第698页。

康廷山：《清代荀学史略》，中华书局2020年版。【30】及至清初，伴随学统观念的兴起以及对汉唐经师的重新认识，这一孔庙祀典引来了巨大反动效应。

曾子因此事而面斥子夏三罪，宋儒多赞同曾子而批评子夏。置于明清思想转向的背景中，这一论调可以说是清儒以孔门学统质疑并挑战孔孟道统的学术先声。